前日,《影视独舌》受邀参加了电影《你就在我身边》的北京首映礼。映后,我们与本片监制张宸睿、导演高锐面对面地深入交流了一番。期间,我突然问了一个“超纲”的问题:“导演,您是什么星座?”
之所以突然对导演的星座感兴趣,是因为在聊天中,可以直观体会到两位创作者截然不同的性格,以及两人性格在工作中的完美互补。
张宸睿
答案随之揭晓:主抓制片环节提效的张宸睿是天蝎座,主抓艺术品质打磨的高锐是摩羯座。
天蝎座的目标明确、不断向前,弥补了摩羯座在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徘徊;
摩羯座的踏实温润、深思熟虑,也让敏感的天蝎座放下了一百二十颗心。
高锐
当电影放映到最后一帧画面,字幕滚动,片尾曲响起。坐满二百多人的影厅不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还有此起彼伏的欢呼声、称赞声。
掌声也许是出于礼貌,而欢呼和称赞显然是发自内心。
已于5月17日与全国观众见面的《你就在我身边》,是对青春爱情的追忆,也是对多年友情的见证。
全推全就下诞生的处女作
张宸睿和高锐认识快十年了。两人均担任过很多爆款影视作品的制片人和监制。
张宸睿在合作和交流中深切感到,高锐是有导演梦想的,并且具备成为好导演的才华。
“他已经证明了自己是一名非常优秀的‘首席内容官’,但就是踌躇于下场自己做导演。于是,我‘全推全就’,硬是把他给拉下海了。”
在张宸睿的鼓励和推动下,高锐接触影视十六年后,终于鼓起勇气筹备自己的导演处女作。
2020年至2022年,尽管很早就明确了青春爱情片的方向,可高锐一直找不到令自己满意的故事。
直到2022年底,张宸睿把雪小禅的小说《刺青》推荐给他。
“《刺青》出版于2007年,故事正好发生在我上大学的年代。这是一个我相对比较熟悉的环境。”高锐解释了为什么对这本小说一见钟情,“那是手机普及之前,手写信通讯的最后一段时光。可以说,2006年之后,这个故事就不会再发生了。”
《你就在我身边》的故事发生在2004年。刚满18岁的少女欧阳夕夏(鹤男 饰)借用好友章小蒲(段晓薇 饰)的身份,与暗恋的男孩沈家白(李汶翰 饰)成为了笔友。两人之间一封封的手写信,满载着爱情的萌动,也孕育出身份错位带来的刻骨铭心的误会。
“一般的青春爱情题材在情感表达上都比较直接,而这个故事则有着非常强的戏剧张力。”被激发出创作欲望的高锐,一瞬间就转换为“导演”这个新身份。
创作中最大的难点——二十年前的故事如何与二十年后的观众共鸣,也随即摆在了他们的面前。就连小说作者雪小禅,给改编的唯一建议也是“做好与现代观众的结合”。
小说原作偏重于两位女主的青春故事。在经过多轮研讨和尝试后,张宸睿和高锐还是给电影版定下了以爱情为主的基调。
那么,男女主角互相不见面的情况下,爱情该如何体现?
高锐大胆地采用了一种变体三段式的结构:
第一段以女主角欧阳夕夏的视角切入,主题为“错过”,氛围是暗恋;
第二段以男主角沈家白的视角呈现,主题为“错爱”,氛围是热恋;
第三段不再拘泥于视角,主题为“人生重启”,氛围是梦幻。
这是高锐寻求到的一种“解题方案”,同时也抛给了观众一道题:“如果最初的选择是另一种,青春、爱情、人生,是不是都会变成另一个模样?”
对慢时光来一次“3D打印”
“慢时光”是影片内容层面的关键词,也是制作层面的关键词。
作为保利文娱的主控作品,对每一位参与项目的人,张宸睿都会明确告知这是一部针对特定档期的爱情片。在搭建主创班底时,他要求负责对接和沟通的小伙伴们必须充分了解导演的创作意图和创作理念。
无论是摄影、灯光、置景,还是演员、服化道,《你就在我身边》的整个班底,在组建之初就奔着明确的、统一的目标而去。他们要在银幕上准确、全面、层次丰富地还原21世纪初的“慢时光”。
首先是演员的选择。张宸睿提出两个条件:一个是知名度、一个是契合度,能兼具自然最好,不能兼具也要至少占一条。
李汶翰便是两条兼具的完美之选。
由于片中沈家白有大量读信的画外音,所以张宸睿和高锐在选男一号的时候,首先考察的便是其音色和声线。
“观众认识片中的沈家白,不仅通过眼睛,更通过耳朵。”每个沈家白的试镜,高锐都会闭上眼睛听他们读信,“李汶翰的声音很有磁性,特别好听。”
李汶翰本人也非常喜欢这个剧本,主动请缨,双方便一拍即合。李汶翰还为影片演唱了片尾曲《如果是我》。
两位女主角的选角则经历了长时间的沟通,甚至是激烈的探讨。当时张宸睿把青春爱情赛道的各线小花全都联系了,但是结合档期和契合度两大因素,很难找到如李汶翰那样两条兼备的人选。
只能二选一的情况下,他们选择了契合度优先。为了寻找契合度最高的演员,试镜的时候,高锐不仅会看她们的现场表演、过往作品,还会专门聊清楚她们的成长背景与生活阅历。
首映礼映后有个互动小游戏,主持人让主创们对片中的几种情景,按自己的性格做出A or B的选择。我们发现,鹤男所有的选择,都与片中的夕夏一致。契合度之高由此可见。
段晓薇也在随后的交流中谈道:“我本人比章小蒲还要章小蒲。”
另一位意外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演员,是饰演陈言的李斯南。
他的戏份不算多,但一脸热情洋溢、天真无邪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引发了影厅里的数次笑声。
天下总有巧事,当时高锐为陈言的选角已经见了十几个演员。到李斯南这里,他觉得陈言应该更阳光、更单纯一点儿,就让李斯南笑一个。不料李斯南反差感极强的笑容,令他如获至宝,当场就决定,后边的备选不用看了。
拍摄时,高锐给李斯南提出了一个“苛刻”的要求:“每一次你跟观众见面,都保持这个笑容。”
拍到快杀青时,李斯南的面部肌肉甚至都有轻微的抽筋前兆了。
其次是视觉细节的呈现。大到每一处场景,小到一张包汉堡的纸,主创们都竭尽所能地去还原着记忆中的模样。
张宸睿和高锐是同龄人,2004年都是在大学中度过的。这让他们有着共同的记忆,很容易在视觉呈现上达成共识。
张宸睿坦言,拍这部戏美术组甚至无需做前期调研,因为场景、道具应有的样子,都清晰地存在于自己的记忆里。
正因如此,高锐对细节的要求非常高。比如快餐店里的价格牌、饮料桶、包装纸,都是专门制作的。演员每一场戏穿什么衣服,也都是提前严格定好的。
筹备期剧组做了200多页的服装方案。为了在符合时代、符合人物的基础上还要做到合身,张宸睿采用双拳出击的策略,一方面让演员把自己家里贴近设计方案的衣服都带上,另一方面让服装组的人去采买和制作。
汇总了海量的衣服后,每个角色用一整天时间来进行测拍,一套一套地测拍,直至确定其每一场戏的服装。用现代年轻人的话来评价本片,就是“衣品特别好”。每一套服装都契合着演员的身材、角色的个性、彼刻的心情。
细心的观众还能发现,章小蒲的穿搭是典型的千禧风,而夕夏则是预示着纯爱的日系风。两人的命运走向,从登场时的造型就已经早早地透露给观众了。
最后是OST上大分。既然要实现全方位、沉浸式的慢时光体验,听觉自是不容忽视的一环。
“通过这部电影,我想强烈地推荐我们的配乐老师——赵晔。”
张宸睿认为配乐为影片加分甚多。“他虽然年轻,但是创作上非常成熟,同时也是拿过奖的歌手。他创作的两首歌,《也许》(注:戴韩安妮演唱)作为插曲,《如果是我》作为主题曲,提供了很好的氛围感和很多的情绪价值。”
高锐更是透露,他在电影开拍前就拿到了两首歌的小样,在片场经常一边听着demo,一边想象画面。
当时代的记忆、浪漫的故事、鲜活的人物、唯美的画面,以及纯纯的爱情配上了悦耳的音乐,观影就成了一场穿越时光的旅程。
《你就在我身边》,一部由摩羯座导演、天蝎座监制的青春爱情片,在今年的520档期,绽放了。
张宸睿和高锐的友情自然不会停步。这不,你为我监制,我为你预告。《你就在我身边》的贴片预告里,便出现了张宸睿的导演处女作——《高桩狮妹》。
在帮助好友完成导演梦后,张宸睿的导演之旅也扬帆起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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